喻文卿眉目舒展, 亲昵地吻她脸颊:“你做得很好。”
“我以前还担心自己根本算不来账呢。”周文菲想, 只要能下定决心去做,就已经把最难的那一步走了。就像她和喻文卿在一起。
喻文卿把烟放在一边:“有我在, 你做什么都没问题。”
“真的吗?”周文菲偏偏头, 指着那根烟,“那我能抽烟吗?”
喻文卿看着她,她顽皮地咬了咬嘴唇,那意思是你话说大了吧。
行, 今天你厉害。喻文卿愉快地把烟递过去:“都说了没问题。”他侧躺,左手撑着脑袋, 笑盈盈等着看她被烟呛到的样子。
周文菲躺在他身侧, 学着他的样子把烟夹在手指间,递到嘴里, 深吸一口, 烟雾含在嘴里,转过脸,轻轻地全吐在喻文卿脸上:“谁叫你一天到晚给我吸二手烟。”
没想她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喻文卿失声笑了,看着眼前半裸的女孩,肌肤雪白, 黑发散乱, 脸上是洋洋得意的神色, 还有那本来就有的天真, 和凭空多出来的三分风情。
他脸上的笑很快就隐去。她一点没呛到, 那就意味着一点烟都没吸入肺里,第一次抽烟就这么在行?看她再把烟递到嘴边,抢过去:“没有下次。”
周文菲嘟了嘴,他压过去:“你以前抽过烟?是谁教你的?”
他尽量让语气放得平稳,还是被人听出其中的压迫。周文菲敛笑:“我爸啊。”
没错,许开泰是个老烟枪,小的时候就爱在喻文卿面前表演一个烟圈如何套入上一个烟圈的把戏,可一个父亲为什么要教那么小的女儿抽烟,完全不合常理。“那你之前没抽过?”
周文菲摇头,她以为他不喜欢自己刚才那样,讷讷说道:“以后我不抽了。”
喻文卿把她压得更紧,紧到周文菲觉得胸腔在被巨石碾压。“文卿,放开我。”她用手去推,双手被人箍在头顶。
下巴被捏住,喻文卿狠狠吻她:“以后不许骗我。”
“我没有骗你。”周文菲眼眶红了,喻文卿才从她身上翻下来,一言不发地搂着她。占有欲这件事,真是永无止尽。他占有了周文菲的现在,也想霸占她的未来,连她过去那些他未曾经历过的事,他都想霸占。
过两天上完课,周文菲办了一张新的银行卡,她打算把这拿给青姐做家用卡。至于原来姚婧那张,就寄回畅园去吧。回家后看到青姐哭哭泣泣地收拾行李,说是喻总多给了她一个月的工资,让她走人。
周文菲愣在过道上。那晚她告诉喻文卿之后并没有说要青姐走,只是说以后记账的时候要求得严格点。怎么说,青姐在他家工作好几年了。当时喻文卿衔着烟笑,说:“家事琐碎,这都要防着人,何苦呢?”
她还以为是喻文卿不在意每个月被青姐多挣个两三千元。
青姐要走了,不在意把难听话都说出来。
“周小姐,你要是查出来账有什么不对的,你不应该先和我说?我能解释的解释,我能退回去的我退。你妈之前也是当保姆的,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的处境?我五十六岁了,找份工不容易的,我也有个女儿今年高考,九月上大学。”她用手背擦一把眼泪,“你一招攀上枝头,就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算了,连太太和小姐都被赶走了,我算什么?”
周文菲没法说她的辞退和自己完全没关系,只敢说:“你觉得工资不够,可以提加薪的要求,但是不能拿雇主家的东西去外面变卖,……”
“是你的吗?写你名字啦。正房的太太都不管我,要你个没名没份的来管哦。”
周文菲被她凶得面红耳赤,不敢争辩,回卧房去掏出手机来看,陈思宇给她发信息,说下午有新的保姆来,让她试两天,看好不好用。
门没有关严,青姐的嚷嚷声钻进来,周文菲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对不住一个老太太,从保险柜里拿出整整一沓钱,装在信封里走出去。
“青姐,”她递过去,青姐手一甩,信封被甩在地上,她慌忙捡起来,“青姐,你拿着,你女儿就要念大学了,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推推搡搡几次,青姐拿了这信封。等她离开后,周文菲靠着过道的墙,一点地蹲下来,脸埋在膝盖间,放声大哭。
她能怎么办?喻文卿为她付出那么多,她连说不想住这里的勇气都没有。
下午新的阿姨来了,叫谢梨花。“你好,谢姐。”周文菲领着人去保姆房,“这是你的房间,等会你先收拾,铺好床单被套吧。”
喻文卿说过,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有她这种被保姆骂到哭的女主人吗?
周文菲连忙上网去搜“保姆第一天上班,雇主如何安排工作”的帖。到下午整理出一张表格,打了三十份,还有新办的银行卡,拿过去和人说:“谢姐,这个是银行卡,买菜和日用品就在公馆外的商超,一定记得拿小票。”
谢姐连连点头:“这个知道的。”
周文菲拿过一张单和她解释:“这边一栏你需要把账给记下来,然后每天的小票都贴在后面。右边这一栏你要记下当天都做哪些工作,简单记一下就可以。”她怕人不高兴,忙着说,“因为我还在念书,好多时候不在家,所以也不知道哪些事情你已经做了,怕布置重。半个月我们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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